看好 国未来七年经济运行的理由

时 间：2014年5月10日下午

地 点：beplay官网账号 新校区教一楼220

主 讲 人：石磊

现场速记：郑州达成速记服务有限公司

主持人：同学，老师，今天 非常荣幸地邀请到复旦大学经济学院党委书记、国务院特殊津贴专家，复旦大学公共研究中心主任，经济学博士生导师，石磊教授来给 做报告，让 以热烈的掌声首先欢迎， 再详细介绍。

石磊教授的主要研究于教学领域，是产业结构与政策，公共经济与政策，曾经在中国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等国内权威学术期刊上发表很多文章，出版著作多部，主持很多项社会beplay平台违规么 项目，和上海市政府决策研究课题。近年来获得上海市决策咨询研究奖等多项，还获得上海市教学名师等荣誉称号。石磊老师是 的老师， 在复旦念博士期间听过他的课，他的课每一场都很精彩。今天将是一场风丰盛的学术盛宴，让 以热烈的掌声欢迎石磊教授给 做报告！

石磊：各位老师，同学晚上好！

非常高兴就这么一个看起来比较大，但实际上还是可以说得比较具体的一个话题进行交流。之所以要站着讲， 的经验就是人坐着说话会忘记时间，会超时，因为它太舒服了。所以 都提倡报告人站着做报告，这是对听者的尊重，对时间的尊重。这个题叫看好 国未来七年经济运行的理由，为什么有这么个选题？一段时间以来，唱衰中国的声音来自方方面面，唱衰中国的理由似乎丰富多彩。认真想下来，有的是道听途说，有的是心怀叵测，有的是不负责任，有的是情绪化。最好的状态是情绪化的，尽管情绪化本身也不值得 提倡。有话好好说， 情绪化干嘛。有问题 说问题，一切建设性的批评和批判， 都没有任何理由拒绝和否定。但是 有足够的理由去批判任何一种不负责任的指责，基于这样的考虑， 有必要把事情的真相说真了，免得真相被谣言所覆盖。 必须把真相背后的事实说清楚，防止一些善良的人被情绪化的指责所误导。这就是选这个题的背景。

为什么叫七年？因为中共十八届三中全会报告，他所管的期限是有限的，这是一个负责任的决定。他如果说三中全会决定要管未来三十年，未来二十年，就像近一段学界看好中国的人，又有一种虚妄的景象。比如一些著作的标题就叫再看三十年，如果这样的书是未来学家讲的， 有足够的心情容忍，因为未来学家说什么， 可以不在意，因为三十年以后发生没发生，他自己没了，比如托福罗（音）等等这些未来学家。甚至早在三十年代中期的时候，就曾经有罗马俱乐部这些未来学家断言世界在2000年将毁灭。然而 都活得好好的，他毁灭了。所以未来学家说什么， 完全可以不介意，但是经济学家不可以随便。经济学不经意说十年以后会发生什么？为什么？因为经济学里面有一个非常严肃的概念，叫做不确定性。

为什么有很多事情“测不准”呢？因为它有不确定性。为什么会有不确定性呢？因为时间是一个重要的变量，时间变量引入 的模型之后，就必须假定 做的分析和判断是有限期的。而在这个有限期当中，期限不能足够长。如果足够长 就要设定很多条件，当这个发生，当那个没发生，当这个条件都放进入的时候，最后要加一个假定，假定 都不吃粮食了，这个世界会怎么样，有意义吗？不吃粮食这个事情都可以作为假定条件放进来， 这个研究还有意义吗？这就是个伪命题，伪问题。

七年为什么重要？因为到七年结束的时候是2020年。2020年这个时间节点真的很重要吗？到2020年的时候，中共成立一百周年。世界政党史上成立一百周年，长期执政很长时间，并将继续长期执政下去，政党史上仅有这一个大党。因此必须证明两个因素：一、执政是合理的；二、执政是合法的。

合理将是个经济学的问题，什么叫合理？微观资源配置是有效的，宏观资源配置是公平的。要把公平和效率分开，经济学上不要任何条件都下把效率和公平放在一个模型中去做。在这里，效率是严格界定的，首先是有效或无效，微观资源配置有效无效，市场能不能找到均衡点。定价机制是否正常，市场有没有公权过度涉入。宏观资源讲的是公平，而非简单地分配问题。每个人均等的份额，并不证明一定公平。它不是平均分配的概念，而是强调结构合理性。是否存在合理性看起来是个政治学问题，其实背后是经济学问题。

合法性主要是法哲学意义上的合法性。合法性的依据是什么？主要是公权力是否被当做私权力去使用。公权力有没有受到有效的约束，公权力的使用是否符合委托人的价值需求。这里，公众是委托人，但公众没有权力。如果在委托人之外自说自话，就是滥用职权。但凡触犯党纪国法的，都是把公权当作私权。如果把复杂的现象抽象成一个简单的症结，就是公权当作私权使用。如果这个现象很普遍，并且足够的决心和方法，没有制度性的保障，走出制度性的困境，那执政就没有合法性。这样一个问题很严肃，也值得 思考。

因此，从合理性和合法性两个角度来说，未来七年非常重要。比如，如果要证明经济资源配置具有合理性，就必须解决市场体系严重不均衡的问题，必须解决市场配置资源的机制常常存在着的商品价格扭曲和要素价格扭曲问题。必须解决非公平贸易的问题，必须解决超经济垄断所带来的资源错配和社会不公。然而，解决这些问题留下的时间并不多，七年很重要，也很紧促。

第二，是否清楚公众在这七年当中最强烈的期待。执政者如果不清楚，无异于盲人瞎马，夜班临池。这需要寻找与公众最迫切期待的交集、公约数或公共解。社会每个成员都是线性市场函数。线性需求函数的有效求解，一定是公共解，且可能有多个公共解，但最关键的公共解不能只满足少数人，少数穷人和少数富人。但是， 关注的对象、 的政策和目标并不局限于少数人。公权力不是为少数人服务的，而是为多数人服务的。另外还会有些有效解，但是不重要。除此之外，这七年还有诸多的目标定位，包括全面小康社会的问题。小康的概念大家经常会用，老师在课堂也经常讲，但是 有没有注意到。现在的小康，和1983年小平同志讲的小康不是一回事儿了。1983年时是个概念，是比较富庶的概念。什么叫富庶？什么叫阔绰？这个小康跟中国古代《诗经·礼记》里面讲的小康有什么区别？翻译成今天的白话很简单，丈夫回到家里，太太迎上前说：老公明天 不用去谋生活了，因为 家有一些布匹和粮食，这就是小康。这个小康概念早已实现，在河南省大部分的落后县基本上都实现了。

现在小康是什么？小康包括幸福感，这个很难计算。因为幸福是一个主观感受，但是不得不考虑这个因素。至少这说明：收入多少跟幸福强弱不是一个概念，不是同一种状态。 对它的评价也不同。从每个人的体验中抽出一个最一般的东西，也叫做公共解，这个公共解包括基本医疗、公共卫生、基本教育、基本住房，基本医保、基本就业、食品药品安全、环境保护，以及生产生活所必需的物质与文化基础设施等十大类。无论是穷人还是富人，无论是高官还是底层社会，抽掉社会身份上的形形色色的差异，剩下来的在这一点上是没有差异的。

为了更好地讨论未来，为了避免任何意义上的盲目判断，必须把面临的真问题提出来，这个问题就是中国经济会崩盘吗？这个问题最初是克鲁格曼提出来的。他2009年访问中国，在跟一批学者在讨论时他还没说中国经济会崩溃，但在2011年12月他提出中国经济崩溃的观点。他判断的依据是中国的整个经济增长过多依赖出口贸易。从以下两方面的理解更好一些：一、客观地说，一个经济体过多地依靠出口确实有问题。如果克鲁德曼讲的是这个问题，那他的判断就太武断了。因为经济增长取决于外部条件和内部条件。也就是说大家习惯于接受的一个词叫三架马车。出口只是一架马车，当出口因金融危机和欧债危机，或其他贸易保护主义抬头而受阻的时候， 固然承认这个因素对中国经济的影响，但除此之外更为重要的是什么？一个近14亿人口的大国，一个工业化还远远没有完成的国家，一个城乡一体化都还远远没有实现的国家，一个地区发展很不平衡的国家。通常认为问题严重的地方，恰恰存在巨大的发展空间。

内需问题不能忽视。内需要看得长远，所以月环比指数、同比指数不重要。前面讲的诸多不满意的地方，也存在诸多发展空间，这个空间就是长期增长条件。增长理论为什么有现在经济增长和潜在经济增长的区别？当把国家所处的发展阶段去定位和理解时， 更多强调的是后面还有大量的事情没有做，这需要大量的投资，会带来更多的就业岗位，会带来更多发展机会和很大的改善空间，也会有很大的制度配套改革的可能。制度改革是被逼出来的，不要假想 可以设计很多完美制度，然后在这个给定的制度内很完美地发展。其实并非如此，最初并不知道这些制度，只是发展遇到瓶颈，于是才会改革。前35年，主要依靠改革来支撑发展，但35年以后，仅仅有改革并不够，还要深化改革，要全面改革。制度上的改进是应发展之需，制度是一个生产要素。是一个瓶颈约束。如果没有这个生产要素，无论有多少劳动、资本、土地和技术，都不能保证生产函数一定趋向于最优化。甚至也不能满足每一个人致富函数的最大化。让每个人都增加收入是 的持久期待，为什么收入增加遇到瓶颈，就是因为制度这个生产要素。制度短缺也会导致木桶效应，叫短边约束。

克鲁德曼前几年判断中国会崩溃，说的就是今年，结果今年崩盘了吗？没有。有困难，远远没有崩盘， 还微笑地谈论他说的事情。于是他又改口了，最近他把中国经济崩盘的时间往后延了。所以经济学家，甚至是诺奖获得者，也不能排除一种可能——撒谎。所以，不能盲信任何一个人。国内也有一些看似很真诚，批评很到位的经济学家说着类似的话。他所依据实证数据，但 也认真研究过他的数据：当 需要用流量解决问题时，他用的是存量数据。当 要用更大的时间跨度去分析的时候，他用的是一个阶段的数据。当 要做动态问题的时候，他所用的是静态。他所有的模型里面，都没有时间这个概念。大家做研究，无论是做计量，还是做实证，都要把时间放进去，忽略时间的研究基本是没有意义的。所以做实证研究不能因为他难就不做，否则做出来的东西没有意义的啊。由此看来，判断一个经济体是否出现严重的问题，甚至崩盘，它需要严格的经济学。当没有把握的时候，可以沉默，不能乱说。

第二个问题，地方债。大家都很担忧，问题是地方债的症结在哪儿？症结是根本的原因，地方债规模不大，地方债导致债务本金利息大量地累计。根本原因在于：一、经济增长的方式是一个投入型的经济增长。这个投入就包括大量的资本投入，那么资本投入的主体是谁？如果是在座的 ，如果是企业家，没有问题。如果不是，那么是谁？剩下来的，就可能是政府了。政府钱哪儿来的？政府的钱是他自己创造的？政府不创造财富，因为政府在统计学上是按照支出法来记录他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的，它不创造财富，它是花钱的。因此，当经济增长更多地依靠政府投资的时候，政府势必要通过各种融资平台来解决投资扩张的问题。而政府融资平台融来的资，将来谁还？政府还吗？理论上谁借谁还，然而事实上他不能还，就是还了也是老百姓还，因为前面说了政府不创造财富。这是其一。

其二，GDP锦标赛，把每一个地方政府逼到的墙角。没有更高的GDP，官员升迁的速度一定受影响，也许这个预期就是GDP考核的标准导致的，那么要解决这个问题，就要把这个标准解决掉，从而改变预期。就像大家经常抱怨高考制度如何，不要抱怨基础教育的学校，也不要抱怨家长，那个班主任也不想布置太多的作业，他何苦来着，但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因为有一个标准在这儿…… 不做 亏了。只要家有考生，所有的家长都有囚徒困境。同时，所有学校的校长也都处于囚徒困境里面，因为他丢不起面子。这是一个制度性缺陷，不怪行为主体。改革就是要从根本上解决这个问题。实际上，一个投入为主的经济增长难免更多地靠政府公共投资，政府公共投资难免更多地举债。

第三，无论是出于对GDP的追求，还是自身业绩的追求，地方都有足够的积极性去改善本地的基础设施。这就是经济学家做的一个分析：政府为了吸引更多的投资人在本地去投资，都有足够的积极性去改善自己的基础设施，扩大基础设施投资。这就是近多年来，被引证的政府大楼盖得越来越豪华，尤其道路修得太宽，美其名曰不能让别人感觉 这个地方很穷。 曾经到一个县里去，从高铁站到县城，令人 得意的是， 乘坐的车前前后后都没车，于是显得有点孤单，孤单的背后就是资源大量的贬值。有人说将来有可能就不孤单，双向八车道是完全没必要的。这是帮助 理解，为什么 到很多发展比较成熟的这些国家，部不管他怎么发达，道路都不那么宽，街道都不那么宽，尤其是商业街。就是窄，就是拥挤，让 从路这边，透过橱窗就可以看到那个街面在卖什么，街头如果太宽，这个街基本上就赔钱了。所以看起来是一个很简单的现象，背后都包含了发展理念的问题。

最后一个因素，既然政府需要钱，卖什么来钱最快？卖地。为什么他能卖地呢？能卖地是因为有法律基础，这就是中国土地制度里面所赋予它的卖地的权利。城市土地国家所有，农村土地集体所有，集体也罢，国家也罢，最后都是由政府作为交易主体把土地卖了，卖了很多钱。土地里面有两笔钱，政府可以合理合法地拥有，就是级差地租和绝对地租。土地的肥力，土地离市场的远近，各有不同，因此不同地块的土地，地租水平是不一样的，这叫级差地租。所有的土地相对于人的需求来说，永远是不足的。因此无论是优等地、劣等地，都要加地租。中国所有的土地归谁？如果 没有土地， 怎么能拥有土地，卖土地来赚钱呢。因为土地是不可再生的资源，不像大白菜，吃完了还可以种出来，土地不可以。所以可以，而且应该卖得贵一些，问题是土地有存量，没有增量。今天用多了，明天就少了，就这么简单，这点用多了，下一步怎么办？别看国家落后，围绕土地富饶的自然资源，放在这个池子里面，这个池子叫什么？代际补偿资金。 这一代不能把下一代的钱提前用掉。就像长辈离开人世之前，会盘算一下家里有多少资产，变卖的收益，下面怎么使用，都要有一个交代，否则就对不起子女。

然而土地没有增量，所以地方债务危机这张表，大家有兴趣网上都可以查得到，排在第一位的是天津，第二位是杭州，当然上海也很难看，北京尤其不好看。凡是这么不好看的，排名比较靠前的，都是过度地靠卖地增长财政收入预算外收入，为什么叫预算外？因为预算内的收入主要是正常情况下的税收收入和非税收入。而土地这个增量它是不确定的，所以它不能纳入正常的财政收入，叫预算外收入。预算外收入又有一个特点，花起来不受预算约束。所以大家抱怨最多的是三公是从这里面支出的，尤其是公车购置使用维护费，出国考察费，更多是从这里面出的，比较方便。这一来，卖地的钱被人花了。而卖地的钱本来应该花在的地方没有花，取之于地应该用之于地，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所以，卖高价值没有异议，有异议的是地卖出来的钱怎么用。这是关键，如果取之于地用之于房，比如 造更多经济适用房。将来 毕业以后住房就不用坑爹了，很正常， 入住时间短， 的薪酬是满足不了 买这个东西的。但是，这个钱没这么花。现在政府着急了，而且这一批有后顾之忧，刚性需求的人肯定是先进生产力。 肯定是先进生产力。如果 不是先进生产力，中国大学就失败了。于是他的行为就改了，本来是扎扎实实坐下来做学问的，现在 没有耐心了，什么钱好赚， 就赚什么钱，管他呢。这就是看到起来是一个住房的问题，但是背后影响国家生产力的连续发展，和国家增长可持续性的问题，大问题吗？大问题。

第三个问题，内需不足。谁恶化了 的预期？比如，消费内需不足。为什么 常常面对 要购买的东西，犹豫不决啊，心存忐忑，说品质不安全，经济学这样不讨论问题，这个厂商可能没那么坏，后来就坏了，或者这个厂商就这么坏，一定是有原因的。经济学一定要追问，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它是这样不重要，关键是为什么。政府只有审批权，没有监管。企业注册了，交了注册资金，政府来考核。但当政府来验收的时候，用钱居然可以把验收的打倒! 然后,地沟油做的东西堂而皇之地上市了，政府就睁一眼闭一眼了，因为已经得到好处了。

产品按风险强度分成三类。先验品只需肉眼一看，手摸一摸，就知道假的，有害。一个苹果看起来疤痕累累，就知道肯定是不好的，这叫先验品。后验品是什么？比如到餐馆里吃饭，吃完了以后发现这家不怎么样，下一次再也不来了，但是 第一次受损构成 的损失， 却没有办法追索。这还好，通过后验发现不行，后来不来了，避免重复出错。先验品的意思是说有的人吃了假药，吃死也不知道是吃这个吃死的，为什么？因为鉴别它是需要专业性的，因而真伪就靠厂商内心的道德良知了，这就叫信任品。一定要建立起社会对政府的信任，如果没建立起来，消费者宁可把所有的好药也当成假药，因为他不知道真伪，就尽可能减少消费。这就解释为什么药品现在更多的购买力转到国外去了，就是这么一个原因，信任。牛奶不是后验品， 喝完了 也不知道里面含三聚氰氨啊。结果最后吃成大头娃娃的时候，严重营养不良，脑积水，这就是对信任的定义，以此来解释谁恶化了 的预期。这是从一般消费品和特殊消费品来说，当预期恶化的时候，购买力一定是转移了。 有一个朋友他就明确告诉 ，说为什么移民，他说想一想， 说 不想， 不能说 爱国，实际上 就是爱国， 怕他理解成高大上，人有时候高大上一点也不是一个缺陷，但是有些人不一定接受这个东西。

另外，是谁恶化了 的预期，就是投资性的内需。当产量过剩的时候，大家都对未来做一个看空的判断。殊不知，任何市场经济下面，没有一条线走到底的。它一定是波动的，这很正常。市场经济正常情况下，供给大于需求，价格调节供求才有余地。所以最好的状态是适当地供给大于需求，但是如果这个大于这个不均衡是持续地大面积存在的，就把它叫做严重的产能过剩。谁导致了产能过剩？是厂商把东西生产多了吗？真的吗？ 讲是国有厂商还是私有厂商，国有厂商有可能的，因为他信贷是软约束的，没有钱就去银行贷，没问题。私人厂商呢，他怎么会眼睁睁地把钱投入未来使收益是负数的东西呢，不会的，这个不需要他都掌握经济学的，他凭经验就可以了。产能过剩更多是宏观经济政策上的失误，这就解释了大家现在经常提及四万亿和大规模的M2。不要老拿那个四万亿的M2，现在讲的都是存量。前面说了，看这个东西存量是没有意义的。四万亿乘上3.5、3.6，就是他的货币常数，还有配套，债务配套，这个执行的结果将减……所以这个有意义吗？所以产能过剩是这么来的，这也帮助大家理解，为什么中共十八大报告、十八届三中全会报告特别强调要转型发展，创新驱动发展，实现经济增长方式的转化。潜台词就在这个地方。

第四个问题，资金运行成本为什么普遍上升，谁是真正的凶手。最近商界，尤其是小微型企业苦不堪言。借贷市场分正式借贷市场和民间借贷市场，正式借贷比较优质，借款人要多，这个优质和劣质不是对他个人品质的评价，这仅仅是讲借贷风险强度在两个市场是有区别的，于是民间小额信贷为了把自己的贷款人的风险降到最低，就要求拿出足够多的抵押品，叫做过度抵押。为什么这样？这时候人希望还不起债，把抵押品给卖了。这种情形下面，如果民间借贷变得越来越困难，势必导致借贷利息率的上升。这就解释了为什么这段会出现借三千的短期，有的甚至是隔夜的，隔夜的利息率两分，最低的是1分。那么年化是多少？这可以算出来，一天就是两分，年化呢？乘以360，没有那个实体经济的企业能够还得了如此高的利息。所以马克思资本论里面早就提醒过，而领导决策者如果知道马克思早就说过这个话，他在做决策的时候会比较小心。马克思怎么说的？是他只参与剩余价值的分割，不参与剩余价值的创造。所以温州经济就是这么走向虚拟化，由虚拟化走向实体经济的死亡，非常严格。温州以非常痛苦的经验实践验证了马克思当年讲的这句话，所以不要以为学了现代经济学了，就马克思那些都不管用了。说他不管用，是因为你没读懂。

资金运行成本这是在民营经济当中首先表现出来，既然影子银行里面有如此高的利息，国有商业银行还能静下心来做相对低的业务吗，没有了。他通过种种渠道把正常的资金转移到地下，美其名曰叫……于是大家感觉缺钱了，中国社会怎么缺钱呢？这边说M2如何，这边说中国缺钱了，这不是悖论吗？这边看到大量的人到法国的老佛爷排长长的队，买他的名牌的包。中国人不缺钱，但不是说 购买力充足， 不愿意支付，钱转移了，银行里面的钱也不缺，转移地下。尤其是低存款利息，导致民间大量的过去免费让国有商业银行去使用的这笔资金，最后转到支付宝的余额宝里去了，当大量地存在的时候，无异于国有商业银行以长期存贷利息差为自己培养了一批掘墓人。国有银行恨地下钱庄，但没意义，是你把他逼出来的。货币沉淀下来，在储户这里没有存任何的利息，银行就是主要是靠存贷利差，所以谁是推手，大家思考。

第五个问题，欧美还有可能主宰世界经济大格局吗？目前为止，还不能说世界的大格局由中国来主宰，中国在世界上不能说这样的话，一定不能给世界上其它大国一个感觉，只有中国人救世界。 别那么张扬，还是韬光养晦一点好。欧美在很长的一段时间，仍然还是在资本、技术、产品市场，主宰这个世界。因此，要充分地支持广大发展中国家来强化这个世界的多极性，多极均衡。

这个世界比两极控制要好得多，但是即使他仍然能够主宰这个世界，由于资本的逻辑，资本的逻辑这里没办法解释，蛮复杂的。因为资本逻辑的正常延伸，已经导致了他没有办法排除不同类型的危机，使得这个世界的不平衡性，变得越来越显著。这个不平衡性的显著也就对其他新型经济体提供了发展的空间。这就帮助理解中国这一段特别注重跟新型经济体保持良好关系，中南美洲、中南非洲、中亚地区、西亚地区，这些新型经济体比较集中的地区，都将是未来国际战略的重中之重，尤其是今天刚刚完成的一个重要的项目。就是跟中亚一个石油大国，完成的最后这个协议，就是石油天然气。这个量非常大，再加上其他新型市场国家，在贸易上互补性又很强，用这样一些因素来判断当下的态势，既要看到他存在的问题，也要看到他存在的发展空间。

为了说清楚有没有足够的依据看好未来，还要想清楚，未来七年，真正的难题在哪里？笼统地讲难题没有意义，每一个国家多有自己一本难念的经，问题有轻有重，有缓有急，针对剩下的七年，什么问题更重要？

一、改革维持的30年的高增长，什么样的改革才能维持新的常态性增长。过去的30年，中国的增长是怎么实现的？李克强说，30多年最大的红利叫改革红利，改革释放出来的制度红利。改革为什么会有制度红利呢？红利等于改革的收益减去改革的成本，如果那项改革收益很低，成本很高，那么改革的红利就很低。就像土地改革，这个土地是得益于改革的。1998年开始住房市场化，就真正地全方位地推动土地制度改革。这个改革就是政府追求发展的动力。其他方面包括卫生、环保、安全等，但短期见效的就是GDP。所以政府行为要看两面，30多年来，中央政府、地方政府在实现高增长上功不可没，不要看 现在单纯……话不能这么说，搞经济学的就更不能说这个话了，哪个国家的政府敢说增长不重要？今年的大学毕业生跟去年相比，多出了27万，用什么把它消化掉？增长率比过去低，这也至少从一个侧面帮助理解，不再单纯唯一地强调GDP，中央为什么还要强调7.5%左右。为什么要强调大学生的就业呢，相对而说谁失业的压力更大？为什么大学生失业的压力更大？谁的人力资源积累时间长。大学生是指大学毕业的学生，不是指本科生，包括本科生，从幼稚园到完成大学里面的全过程教育。 人力资源积累需要多长时间？农村工都长时间，他就小学毕业，初中毕业，所以一旦经济不景气，把他的工资下降10%、20%，但是想一想也就算了，本来 就一农民，本来这钱 也没拿到啊。高校毕业以后，我们能这么宽容吗？我们有压力，这延伸出另外一个解释，就是医患纠纷为什么增长。所有的教育体系里面，所有的行当里面，只有医药卫生行业人力资本积累的时间最长的，然后，现在的薪酬支配体系没有考虑到这个东西，所以他自己没有办法寻找原因，但是他可以用他的行为方式和他的表情来告诉你。就是不理你，没兴趣理你。大家可以观察，学校的教师和医生，医生是头低着走不看人，唯恐跟任何人打交道。教师，尤其是幼儿园的教师，就爱那么管闲事，不是管闲事，就是习惯。 在学校里，唯恐学生打招呼没听见，就微笑地点点头。然后他给我打招呼：石老师好，可以，这就是这个职业，不是刻意的。不是刻意高大上，这个职业大体上就是这样，真的把这个当做一个很好的事业去做的话，久而久之就是这个样子。

政府投资更多地用于生产，用于增产的时候，大量应该由政府投资的基本公共服务，就会面临严重的短缺并且配置不均，一个是大量的提供，一个是有效的配置，政府配置公共品有效还是无效，然而把更多的本该用于这些方面的资金资源，用于企业和市场所能做的这些领域当中的时候，就使 公共领域当中千疮百孔，这个问题的症结在这里。但是又不得不承认，政府对经济的增长功不可没。因为他为很多人解决了就业问题。

第三，人口流动。人口流动改革所致。农村土地承包，到1984年的时候，出现了安徽、河南为主的粮食主产区，农业占了大部分地方，卖粮难，打白条，也就是从这个时期开始，每年出现四个火车站基本瘫痪的情况，一个是郑州火车站，一个是安徽皖北阜阳火车站，人口进流出规模大。第三个是上海，第四个是广州，人口流动的珠三角和长三角。这个就告诉 人到哪儿去了，城市。城市哪里，工商业。按这个逻辑再反过来推敲，谁在种地？西部谁在发展？农村谁在发展？农业谁在发展？这个问题是这么出来的，所以一方面要看到人口大流动，有改革带来的制度绩效特别显著，因为人挪活，树挪可能死。这个一个大流动，毕竟是单向性的流动，他往东部流动，东部的要素流到西部来了。4500亿由城市转到了农村，当然从1984年开始，农村基本没有新的改革了，城市改革的规模扩大了，到1994年十年时间，6千亿的人民币资金从城市回到了农村。哪里有制度，哪里就需要资本这个要素。 没有改革，基本到农村来是没有意义的。这就解释了为什么仅仅由于资本制度充分不充分而导致配置上的差异，引起城乡和地区发展的越来越不均衡。所以人口大流动看两面：第一，大流动带来这个国家一盘棋活了，但大流动伴随的就是城乡之间、地区之间、产业之间严重失衡。

第四个导致过去30年制度红利的原因就是产权改革，四项改革制度成本都是很低的，特别是农村土地承包，政府没有掏过一分钱地既然把吃饭问题都解决了，民营经济政府基本上没有掏过一分钱，现在80%的就业岗位是民营经济提供。这就帮助 理解发达国家为什么有很多有良心的经济学家，都承认中国这些年来还是靠民营经济和农村的增长，而不是克鲁德曼说的，不是这么回事儿。

第二个难题，中国需要一个什么样的国家治理结构，这个很复杂，先把这个难题提出来，后面涉及到再做分析。第三，什么因素制约中国走向创新型国家，讲创新很久了。从高校来看，那么多的技术专利，平均每个学校不少于70%是死专利，死专利背后就是公共资源的配置无效了，这个相对成本就高了，因为没有收益，相对成本就高了，它有机会损失啊。基于这个现象，就可以进一步追问，要走向一个创新型的国家，需要一个什么样的体制机制配套， 需要什么样的教育与之配套。教育部推出来，全国600所高校要改革。要转向，要进一步专业职业教育重要性。中国过去一强调职业教育，就意味把生格降了一点，其实职业教育跟学术性教育是两种类型而已，不是高和低的区别。中国真的需要那么多经济学家吗，数学家、哲学家吗，不需要，真的不需要。在上海，有一个叫做应用技术高等专科学校，现在变成本科了，就是这个学生就业比复旦大学的就业还好，还没毕业，一个班就被整体签约买走。实用啊，问他干什么，能数钱；复旦金融的学生出来干什么？做金融研究，那银行里面需要 做金融研究，就是数钱。有很多领域当中，都需要这样一个具备良好的基本素养。一个工业化没有完成的国家，一个研究型的国家就意味职业可以看不起，技术不重要，专业不重要，强调通识教育，不等于……这个是重要的，但是 总得考虑他将来出来能干什么吧， 说 只考虑事业，不考虑职业，事业能跟职业完全分离吗？这都是教育体系上存在的问题，所以耽搁了很多年，终于回过头来把这个问题想清楚了，马上改革教育推出来了。

第四，结构性的减税势所必然，而财政基本公共服务支出将持续递增。因为这些年来由于增收综合税率高过高，导致个人购买力不足，企业没有创新，没有发展的能力，税收太高了。因此李克强经济学，如果这个概念成立的话，里面包含一个思想，就是上世纪70年代资本主义经济学理论当中，派生出来一个公益学派，公益学派里面有一个拉佛儿（音），税收为零的时候……李克强用的就是这个理论，降低税率，培养税机，做大税收，促进发展。但是在一段时间当中，税收规模的缩小，却伴随税收支出额度的增加。这是个难题。

第五个难题，城镇化将加速，三农向何处去。

第六个难题，推进“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需重点化解哪些难题，不能有任何歧视，这个话当然好讲，事为什么难做呢？用什么样的机制能够确保，没有钱这些人能得到满足。那么高收入家庭，企业家有钱，除了这些基本公共服务，可以满足以外，这还不够，他还需要非基本公共服务，能不能满足他。用什么钱，用什么机制来满足这部分人？用市场机制，不能用公共资金，公共资金是救低不救高的。这就是在承担国家医改方案设计里面，加的一句话，其中多层次的卫生医疗产品，满足多层次、多元化医药卫生需求，这段话原原本本地留在了国家出台的改革方案里，这个讲的就是要满足不同阶层的人，不同层次业务生产的需求， 光提供的还不够。不是说到医院里面，医生难求嘛，没有好脸嘛，行啊， 可以允许医生多点就业啊。他可以坐下来跟 聊，反反复复地聊，聊完了以后他做一个综合判断， 这个病可能是什么原因，这么认真地对待 ，即使后来没治好，死了， 会想治病嘛，总是生和死两个可能，算了。如果是在一医难求的情况下，三个小时挂号，三个小时看病，气不打一处来，最后病没看好，而且还拿了他红包，而且从来没跟他笑了一次，护士没有好好地给他打针，所以最后想想，不给他打一顿，这气没处消。光靠增长供给，这不是办法，医疗是资源，在市场中为什么不能配置呢，医疗是公共品，公共品政府可以购买，是公共品就一定是政府经营吗？不一定，比政府自建自管有效率。让好的中小学教师流动。五年小学初高中的时候，但是就没有感觉到 这个老师很差，一点都不差的啊，因为这个老师在那里待几年，每个学校都有很好的主课老师啊。到现在出问题了，好老师都集中在好的中小学里面。

最后一个问题，哪些因素在损害国家的软实力？这八个大问题今天抛给大家， 一起思考，暂时 给不出答案，没有关系。很正常，能给出答案反而不正常。

普遍解释，内需不足，红色的十大类是解释内需不足的十大原因， 目前过度储蓄是什么概念？平均每个人，52.1的可支配收入存在银行里。其中每一个人的存款里面，平均60%以上是预防性储蓄。关注过社保，关注过货币银行的，知道预防性储蓄是由什么导致的，是由社会保障体系不完备导致的，是由教育体系当中，家庭承担了过多的教育成本导致的，再加上一个住房。都是为了满足未来大量购买之需，暂时不得已把储蓄存在银行里。所以老人很可怜，再回家以后把爷爷奶奶的存折看一看，最早存进去是哪一年，三年期、五年期存进去的。凡是四个周期没有取过的，基本上钱不是为自己存的，是为银行存的。为何如此存钱，是为了将来孩子的教育、买房等等。上海的男孩子找媳妇往往都是附加一个条件，有没有房，有房就嫁给你。没有房不要紧，你能不能买得起房。所以离婚，结了婚以后才感觉有些事情其实比有房没房更重要。内需不足，对银行来说，这么多的钱存在银行，购买力肯定不足。富人购买力转移了，穷人没有购买力，中等阶层……这就有问题了，加上收所得税，事实上不是累进的，是累退的。第三，消费环境持续严重恶化，第四企业和居民税负过重。当大家在高度评价营改增的时候，其实营改增不是 对优惠，本来就不合理。增值税主要是归谁？从1993年12月国家和中央和地方对增值税分税制的时候，说明75%被中央拿走交国税。增值税怎么增的呢，所以 交的增值税越多……营业税， 前面各个环节都征的增值税的……为什么知道都不改呢？笼统地说叫税收体制的问题，说具体了，中央拿的是增值税，不是营业税，所以营业税 也不管， 只要拿走 的就行了。地方呢， 拿增值税， 也左右不了这个结构，那 拿营业税。结果两个都心照不宣，最后导致 企业……

再补充一个解释，前面说政府由于更多地投资于生产性的领域，导致公共领域当中存在太多的问题，这里面有一个帮 理解什么该国家治理，国家治理要解决什么问题，一个大智慧在里面。国家治理从这张图中发现，不是这一界领导上的发明，几千年前 的老祖宗就已经解决了，这是《吕氏春秋》百人逐兔的故事。有一天有一个兔子跑过来，大家都去抓，是因为大家抓到一百人分吗？不是，因为是无主之兔。为什么这里的是治国的问题，是治国的一个大道理，只不过是用小道理来说。讲的就是这么一个道理，放在现在，大家考虑到政府，政法，个人、企业、市场各自承担怎样的责任。如果 没有这样，把治国的问题，公务性的事物全部压在政府唯一的行为主体身上，一定把它压垮。社会成本高，有助于 理解这个问题。经济学管这叫公地悲剧，私人的土地，私人财产，每一个私人都是他的自然监护人。手机被小偷偷了，不能怪小偷，只能怪自己。不能说小偷太坏，不偷东西怎么叫小偷呢，反过来说这个人怎么面对小偷，都没管好自己的财产。如果每个都很在意自己的手机，自己的手机都不大容易被偷。微信这种自媒体出现以后，手机的失窃率为什么会下降。微信出来以后， 不是用手机，就是在想着自己的手机，所以小偷偷的难度提高了。有了前面的铺垫，可以引出后面，为什么说中国的国家尽管存在前面诸多的难题、问题，仍然是值得看好的。

前面讲的问题，大家注意到逻辑上每一个问题的背后，只要把它背景想清楚，一方面肯定的是他的问题，一方面是发展空间，就是低基于这样一个辩证的逻辑的关系，引出这里六个理由，一，政府回归本位，让经济增长步入常态。什么叫供给管理，养鸡下蛋，什么叫需求管理，就是杀鸡取卵。凯恩斯主义就是需求管理，短期可以理解，长期一定有问题。因为凯恩斯主义可能为了解决当时应急的问题，没有过程到长期。过度地使用凯恩斯主义，以为大河有水，小河干，小河无水，大河一定干。所以看三中全会里面市场起决定性作用的时候，就要想到跟这个命题相关的有很多的理论。就是中央和地方的关系，市场和政府的关系， 中央有钱，一定能保证地方有钱吗，能够保证，就是 这个钱一定用得是真正有效的， 不相信 时时处处具备这样的充分条件。那怎么办呢？把这个决定权交给地方，交给企业，交给市场，该管的管好，该放的放掉。否则就出现五个问题，无限责任的政府，政府太累太贵太亏。 看网上对政府就没一句好话，在这里 倒要为政府说一句话，这是 在网上把问题想清楚以后，口下留情，客观一些，问题谈问题，视成绩谈成绩。但是要从基本上解决问题， 不能靠劝导网民解决问题，那就是从制度上，怎么把政府和市场功能定位搞清楚。中央为什么用上海试点来搞自贸示范区。一句话，不是给上海优惠，是给上海一份责任，因为上海是共和国的长子。长子的任何家庭里面就是承担更多责任的，什么责任？在全国政府和市场怎么划分，你们不知道，在我这儿试一试。这个事情放在其他地方，也有可能搞起来，但是相对起来难度更大一些，为什么？上海1990年就已经搞保税务贸易了啊、保税物流啊，有经验，有洋山深水港，有浦东机场的综合物流，有保税仓库的经验积累。有这三个条件，比其他地方要成熟，所以有能力承担这个责任。各地不了解，以为中央为什么又给上海优惠，研究，也都在这个综合研究院里面，知道上海也承担着压力。上海承担不起这个责任，为什么这个事情值得 看好呢？

政府回归本位了， 终于明白政府应该干的事情了，所以从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以来，将近20项政府审批的条例，有的下放给地方，有的废除掉，短短的一段时间……当 发现政府要改变政府的市场功能的定位，政府要更好地管好自己的公共事物，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作用，说完了 要有具体的实施方案的。所以这实际上是一个政治行为，是一个反腐的政治行为。

第二，城乡一体化将从整体上改善中国的大格局，城镇化将加速，三农……这里给一个解，把城镇化和新农村的建设，放在城乡一体化下面，否则这个事情无解。有人说把所有农村人都弄到上海，这个问题就解决了。 说上海能装多少人， 关注的不是……这就有问题了，让他过上富足体面自由荣耀的生活，这叫以人为本，因此 考虑城镇化的时候，一定是以人为本的城镇化，资源节约，生产安全，形态美化，等七个条件缺一不可。这有叫新型城镇化。把不一定是城市平面面积扩大，他是向纵深发展。从而既解决了以城镇化推动新一轮的增长，以城镇化带动城乡结构的调整，以城镇化完善城乡公共资源的配置，以城镇化调整城市的形态与功能。都成为一个合理议题，这是一个最优的选择。

另外一条腿，新农村，新农村为什么在很多地方处于停滞状态，因为卡在一个根本环节上。土地，土地的症结在哪里？流转制度性的障碍，社会资本进农业，农业能发展起来吗？有的企业办农业已经办破产了。所以重要的不仅仅是社会资本进农业，是社会资本进农业怎么样样发展得起来，在商言商，不挣钱的企业干不成。不能规模化，固定成本太高，挣不了钱，不能专业化，效率不高。不能组织化， 安全问题解决不了。他必须得有一个组织。生态化，当恩格尔系数下降， 还在乎价格吗？不在乎价格 在乎什么？安全。于是为生态安全付费，为有机产品付费，乐此不疲地为此付费，实际上这是一个信号，这是一个严重的市场信号，这意味着未来的农业部在于简单地补贴。让符合安全健康标准的农产品，通过涨价，多产量地提高，再降价。通过政府有效地监管，避免这些信任品，成为危害身体健康的产品。借此强化 的优秀产品品牌，以此来提升整个国家的软实力。药品、食品不安全， 说到哪里，让别人相信这个国家难。食品、药品 都可以搞得有毒有害， 拿什么来相信 其他的产品。

第三，三大增长的源泉将成为持久的动力，农业、中高端制造业、深化改革。 对它有良好的预期，首先寄予这三个重要的条件，农业为什么？ 30多年来丢了农业这个巨大的保护，因为 始终有一个经济学上并没有科学证明的一个假设，说农业是低附加值的，真的吗？世界上有一个国家，荷兰，是没有进入工业化，而从农业社会走向现代化的， 信吗？它就是真的。就是搞现代农业，所以问题不在农业本身，而在 搞什么样的农业。包括农业生产，农业基础设施，等六大类，都是成长性，持续值得看好的领域。中高端制造，特别是中高端装备制造。去过新疆的， 有没有发现，新疆包括灌溉用的是滴溉，这个全是国外进口的，难道真的技术那么难， 自己做不了吗？不是， 不愿意创新。这只是一个例子，凡是对设备稳定性要求比较高的，基本上全是进口的。挖掘机、泵突设备，基本上都是进口的。但是这个真的那么难吗？

第四个是值得 看好的理由是，金融支持实体经济。各地金融发展， 支持，但是千千万万不能把关系弄错。金融理财产品增加等等，有且仅有一个目的，就是服务实体经济，只要倒过来，一定出错。 前面讲过的。

第五，政治反腐，将从根本上改善社会预期，找回信任和信心。这就是中央承担了那么大的压力，要进行反腐，尽管社会上有一些评价，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经济增长速度慢一点，百姓没有多少抱怨，国家不会亡，党不会亡，但是反腐的问题不解决，亡党亡国。这个问题不能完全地解决，党将会受到严重的伤害，甚至亡党亡国。所以大家现在很多担心， 可以疑虑，但是 把这个问题想清楚，他不会收场的，只不过是战略上怎样兼顾方方面面的问题。反过来战略问题 没有考虑好， 想法是对的，最后 没做好。最后一个，值得 看好的原因，就是地区结构当中的发展空间，空间机遇。这条线是1933年中国的一个地理学家画的，这条线33年的时候叫瑷珲——腾冲线。这条黄线左边4%的人口，到现在为止这条线的左边5%的人口，80年了，将近没变。5%的人口当中，绝大部分是少数民族，少数民族当中又有两个重要的少数民族，自古跟中央汉民族就格格不入，所以才有昭君出塞的故事，文成公主出嫁的故事，都是为了和亲，古代是一种合理的事情。说明汉民族确确实实不是一个好战的民族，能和尽量和，因为战争是最后的手段。然而 仍然面对民族文化冲击的时候怎么？因为他自身发展不足，所以举全国之力支持西部发展。一是中央财政转移支付，派人派技术提供资金。这个主要集中在东部沿海地区，有的扶持一个地区，有的扶持一个县，这还不够，因为这个地方要解决的问题很多。这个边界线太长，尤其像有些边界地区，他跟周边很多国家，有文化上的，经济上的、政治上的、社会上的、生态上的地缘关系，光一个新疆，塔吉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印度，都有关系，所以这个地方特别复杂，尤其是语言是突厥语。如果 不能通过发展改善边缘农村地区信教群众的生存方式，不要相信他指望这一套，所以改变他的行为方式，一个很重要的方式就是加强文化的教育，改变他的生产方式。所以还是要想方设法，通过教育，通过发展，通过文化的融合改善特点的生产生活方式和交往方式，来总体上改善这种文化上的冲突。所以看起来是民族文化的问题，事实上也是留下了未来发展的……

就讲这些多，谢谢大家！

主持人：好，石磊教授就中国未来七年的发展做了很好的解析，让我们透过表面现象，看到了事物的本质。谢谢石教授！

觉得提的八个问题，给在座的各位来讲，比提解析还要重要，因为提问题有时候比解释问题水平更高。第三， 除了享受学术的盛宴，知识的启迪之外， 还欣赏到了石磊教授的书法作品，刚才 看到的那幅书法是石磊教授亲自书写的。时间不早了， 把想说的话，留到下一次石磊教授来做报告的时候再说。好，散会！